青杪

一约既定,万山无阻~

他们的孩子和误会(三十三)

更了,更了,7300+


孩子来了,千呼万唤始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


先赞后看,形成好习惯


晚安💤,好梦





顾月霜回办公室放下包,就去开晨会了,结束后,急匆匆到办公室休整了下。


她坐在办公桌前,感觉很累,就趴在桌子上喘了几口气,调整了下呼吸,把脑子放空,盯着小茶杯上的霜花图案发呆,这是她的名字,是谭玹霖特地让人烧制的陶瓷杯,刻画着他亲手为顾月霜设计的图案,是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,已经跟了她五年了,她对着它笑了笑,轻轻用手指摸了摸它,眼神也逐渐空洞了,从他们初识到如今已经十三年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,两个人都要好好的呀,白头偕老的誓言谁都不能忘。


一会儿又要去赶下一场会了,她感觉口干舌燥,看到了桌上小玥泡好的茶,还是黄盈盈的诱人颜色,衬得她的小杯子可爱极了,顾月霜就端起了她心爱的小杯子,一饮而尽,今天的好像有些甜了还带一点酸,还有一丝淡淡的中药味,顾月霜在家可没少喝中药,太熟悉这股味道了,她也没想太多,反正她也不经常喝,味道也把握不准,没准就是这个味道呢,也没准是今天小玥泡茶的手法和之前不同了呢,总不能每天都是一个味道吧。


“霜姐姐,会议要开始了”,小玥抱着一堆文件进门催促她。


顾月霜咽下茶水,就起身马上跟着她去会议室了。


今天谭玹霖早早来接顾月霜吃午饭了,小玥告诉他,她今天在开会,差不多得等一个小时左右。他就在办公室里等着她,顺便翻了翻她桌上的东西,看到了他曾经送的杯子,笑了笑,他坐在她的椅子上,回忆了下昨晚的温存,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,看来最近不能和司令部的兄弟们出去泡澡了,要不没法解释,他笑了笑,他们以后都会一直幸福下去的。


刚开始,顾月霜虽然腰酸背痛,倒也还能坐得住,他们的话她都可以听到心里去,还参与讨论了几句。


过了一会儿,她感觉小腹开始一阵一阵的疼,像是被人狠狠砸了几拳一样,她的脸色也开始发白,额头上冒出颗颗冷汗,几绺头发粘在了额头上,她怀疑自己难道是月事来了,不过时间一向不准,她只觉得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,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,下意识的把靠背上的外套穿上了,还扣上了扣子,暖和点,肚子可能就不会太疼了,她嘴唇也微微抖着,头也昏昏沉沉的,眼冒金星,她只期盼会议快点结束,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,只觉得烦躁,脑子里也没有其他想法了,她只想快点离开,甚至于想直接走人了,等到该她发言的时候,她也没有听到,还是低着头用手的一点温热暖着肚子,希望它不要再疼了,旁边的人轻轻点了点她,她才费力的抬起头看看他们,他们也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,她扶着桌子站起来,把稿子拿在手里,却怎么靠近也看不清上面的字,来自腹部的绞痛让她再也站不住了,她重重跌坐在椅子上,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女的,她也不好意思请假走,别人也看出了她的难受。


“顾老板你脸色不好啊,要不然回去休息吧,会议纪要我让人给你送过去”


之前顾月霜每次会议都很认真的,这次怕是真的不舒服了,谭司令交代过了,要多关照她的。


“好,我实在不舒服,抱歉了”


顾月霜听到自己可以走了,心情舒展了些,就扶着桌子慢慢起来,往门口走,一路上,她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和她打招呼的人了,只觉得人流匆匆从她身边闪过,他们的叽叽喳喳也都变成了晦涩难懂的语言游荡在她耳边,她感觉眼前的黑影扩散的越来越大,她扶着墙,循着脑中的记忆,一步一步往办公室挪,她感觉腿间一阵温热,难道真的是月事来了,她加快了步伐,绝对不能在外面丢人,晕也得在自己的地界晕,她就是靠着这个信念,强撑着走到办公室门口,她感觉脚下黏黏湿湿的,低头定睛一看,血已经流到高跟鞋里了,就连裙子上也沾染了片片鲜红,她连忙推门进办公室,就眼前一片黑再也看不清了,不过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就算是没有知觉了也紧紧握着门把手。


谭玹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,站在门前,准备吓她一下,门把手被按动了,顾月霜就随着门开倒了进来,谭玹霖下意识的接住她,她躺在他熟悉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里,安心的闭上了眼睛,谭玹霖一直在叫她,“霜儿,霜儿”


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处漩涡之中,缓缓旋转着下坠,可以隐约听到远处岸边谭玹霖一声声的呼唤,不过自己越坠越深,越坠越快,已经沉到了水底,耳边他的呼唤也逐渐变远,回声阵阵传来,自己就看着眼前的深蓝,疲惫的闭上了眼睛,她想回应他,却像陷入了一个黑甜的梦,无法开口,无法动弹,被笼罩在一片黑暗的包裹里。


谭玹霖看到她的白裙子被血染红了,连忙抱着她就往外跑,楼道里的人纷纷让路,“谭四,开车,去医院”,谭四靠着车边正悠闲着,“这是怎么了”,连忙打开门,搭了把手,把她放到车上,飞速前进去医院,谭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看,顾月霜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,嘴唇都白了。


谭玹霖也疑惑难道她是怀孕了,心急如焚。


到了医院,抱着她就往里面跑,医生看到了他们,“谭司令,夫人这是?”


“别废话了,快救她”,他大吼着,谭玹霖抱着她到了手术室,医院可不敢有丝毫懈怠,马上安排了手术,谭玹霖被请了出去,他身上沾满了血,手上也是血,他抓过一个护士,“她这是怎么了?”


“夫人应该是流产了”


谭玹霖顿时呆住了,面如土色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,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,全身麻木。


他们做父母的尚不知道孩子的降临,难道就要失去他了吗?


他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,就算之前被困敌阵凶险万分,也从没有这么慌乱过。


“司令,夫人她会没事的”,谭四也感同身受的为他们担心。


“都是我的错,我怎么就没猜到呢,谭四,我不能没有霜儿的”,谭玹霖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头,懊悔不已。


谭四眼眶也红了,他看着他们一路上历尽磨难走来,本来以为他们修成正果可以厮守终生了,可天不遂人愿,他拍了拍谭玹霖的肩膀。


手术室里,医生们也在焦急的抢救她。


医生出来了,谭玹霖立马上前询问,“她怎么样”


“谭司令,夫人大出血了,有流产的迹象,情况很不好,这是告知书,还请您马上签个字”


谭玹霖颤巍巍的接过告知书,签下了他毕生最不愿意签的名字,“孩子尽量保住,我要她活着,她要是出事了,你们医院就不用开了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的,听清楚了吗?”,他嘶吼着,提着医生的领子耳提面命的警告他。


医生被吓的连连点头,“司令放心,我们一定尽全力保住夫人”,谭玹霖缓缓松开他,“还不快进去”,医生马上转身跑进了手术室。


他可以接受一辈子没有孩子,却不能没有他的霜儿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医院手术室的墙外能听到比在寺庙里更虔诚百倍的祷告。


他把头紧贴手术室冰冷的外墙,闭着眼默念,希望上天不要把霜儿从我身边夺走,她的劫难我可以用命来换。


他缓缓睁开眼,看到斑驳的外墙上,刻着歪歪扭扭的“平安”两个字,这也许是有个人在焦急等着自己爱的人时候,抱着极度悲痛的心情写下的希冀。如今的他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,他用颤抖的手指描了一遍,希望他的爱人平安出来,没有人看到他的泪。


手术室,医生们也生怕顾月霜出事,或是出于医德,或是出于对谭玹霖的敬畏。


躺着手术台的顾月霜倒是安安静静的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她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,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坐在地上哭,远处她的小叔叔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,她慢慢走近,把那个正在哭的孩子抱起来哄哄,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,那个小孩止住了哭,和她笑了笑,顾月霜抱着孩子走向她的爱人,突然世界亮了,她眼睛一阵刺痛。


“醒了,她醒了”,护士是第一个看到她睁开眼的。


她想说话,想问问自己怎么了,却虚弱的说不出话。


护士们把她推出去了,外面的光真的很亮,让她睁不开眼,她特别不喜欢被强光直射,就下意识的费力扯了扯盖着自己的布,把眼睛遮住,在黑暗里,她很放心,眼睛也很舒服,她就昏睡了过去。


谭四看着手术室的灯灭了,“司令,出来了”


谭玹霖马上抹了把泪,往门口跑,看着顾月霜被白布盖着,他瞬间破防了,他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剖开,悲痛从伤口汩汩流出,撒落一地悲伤,此刻悲痛欲绝。


他揪着医生的领子不放,医生被他扼住脖子说不出话,他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,一双眼通红通红的,“你们没救活她”,说着就要掏枪,谭四按住了他。


他腿软的站不住了,伏在顾月霜身上恸哭,“说好要白头偕老的,你骗我”,他哭的涕泗横流,浑身颤抖的很,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

众人也惊呆了,往日掌握生杀大权,威风八面的谭司令,如今不顾形象,哭的像个孩子,“霜儿,你看看我”,他呼喊着她,却没有听到回应,早上走时还喜笑颜开活生生的人儿,怎么就成了这样,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眼泪止不住的流,整个世界突然变暗,视线模糊了,心脏也变得异常刺痛,脑子里一片迷蒙,身体开始失重,似乎要飘起来,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,他猛然发觉,她离开自己了。


“谭司令,夫人还在呢”,医生也被这场面震惊了,自己也算是刚刚劫后余生,若是没有副官拦着,自己就成了谭司令的枪下鬼了。


“啊?”,谭玹霖打开白布,吸了下鼻子,试试了她的鼻息,她呼出微弱的气息打在他的手指上。


“谭四,霜儿还活着”,他把自己的脸贴在她脸上,顿时破涕为笑,笑着哭了,眼泪划过他的鼻尖,又滴滴落在顾月霜脸上又滑落到枕头上。


谭四也抹了抹眼泪。


病房外


顾月霜还没有醒,谭玹霖收拾好了心情,“大夫,孩子还好吗?”,他刚才只顾着他的霜儿了,还没有问他们的孩子,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坏消息的准备,可就是不知道如何告诉霜儿。


“司令,您和夫人都是有福之人,孩子安然无恙,已经四个月了,因为夫人体型偏瘦些,所以一直没显怀,只要以后好好养护着,不会有事的”


医生抢救她的时候也捏了把汗,若是他们母子俩出事了,后果不堪设想,老天眷顾,他们都好好的,他自己也能好好的了。


“真的吗?”,谭玹霖用力按住他的肩膀。


医生感受到了来自谭玹霖的压迫感,“谭司令,我哪敢骗您啊,母子都很好”


谭玹霖松开他,转过身,闭上眼双手合十,感激上苍保佑。


“那她为什么会这样?”


“这个……”


“难道是因为我们昨天晚上同房了?”


医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,胎像其实已经稳固了,同房确实算不上是最大的原因。


他们刚才在手术室里也串通好了,“看谭夫人这样子,像是吃了烈性的堕胎药导致的大出血啊”


“不应该啊,她和谭司令不是很恩爱的吗?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呢,随便乱吃药,是会要命的啊”


“我觉得啊,总不会是有人要害她吧,这可是一尸两命的造孽事,罪过罪过啊,再说了,谁不要命了敢害她”


“难道孩子不是谭司令的?”,他们会心的传递了下眼神。


他们医院这些人见惯了各种错综繁杂的家务琐事,之前也有太太怀了别人的孩子,为了瞒着自家男人,自己在家听信偏方,就吃药偷偷堕胎,最后没了命的事。


“要真是这样,那我们怎么告诉谭司令啊?”


“不能告诉他啊,你看他那样子,像是个好相与的吗?我们要是知道他被戴绿帽的事了,他不得杀人灭口啊,他从来是杀人不眨眼的”


“也对,也对,他刚才一脸横肉,凶神恶煞的,吓死我了”


“可是,纸终究包不住火的,我们瞒不了多久的”


“谭夫人倒是个和善人,不如我们旁敲侧击问问她,总比和谭司令直说好些吧,我们也有义务替病人保护隐私的,若是她有意瞒着谭司令,就和我们没关系了”


“也好,也好,这是他们夫妻的事,我们可得把自己择干净了”


于是,他们统一了口径,一问就说还没有查出来,等问过顾月霜了,再决定下一步。


“谭司令,造成大出血的原因有很多的,我们还没有查出来”,医生不敢看他的眼睛,低着头默念着。


“给你们一天时间,明天我要结果”,谭玹霖抛出最后了通牒。


“好好好,明天一定给您答复”,医生太庆幸自己的决定了,看谭玹霖这个狠厉霸道的样子,要是真告诉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


谭玹霖进了病房,继续看着顾月霜,他看着她发白的脸,想了很多,为什么自己都已经把她看的这么严实了,她还会有劫难,他原来从不信神佛之说的,也不信什么因果报应的,难道是自己错了?也是自己不对,原来她最近如此反常是因为怀孕了,她没有在意,自己也和个没事人一样,幸亏她搬出去住了,这次总是他不对的,若是孩子出事了,他怕是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。


看了她好久好久,她终于睁开了眼,“霜儿,你吓死我了,你还疼吗?对不起”


顾月霜看到他一脸疲惫,想必是为自己操心了,“没事,我不疼了”,她为了不让他担心,还挤出了点笑。


“流了那么多血,怎么会不疼呢?”

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,顾月霜也感觉自己难道是流产了,她不敢问却又忍不住问,这可是她盼了好久的孩子,她静静等着谭玹霖的回复。


“霜儿,你怀孕了,我们要做父母了”,谭玹霖突然又绷不住了,眼泪流了出来,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感动的眼泪停不住了,他抹了抹眼泪,和顾月霜笑了笑。


“他还在吗?”,顾月霜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溢出来了,没想到,孩子悄悄的来了。


“好着呢,医生说他很健康,你多注意休息就好了”


“你没有骗我吧”


“没有,没有,不信你摸摸他”


顾月霜把手放在肚子上,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真的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在律动,“抱抱”


谭玹霖伏在床上,抱着她,“霜儿,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,日子会好好的”


两人相拥喜极而泣。


过了一会儿,陈姐来了,谭玹霖已经走了很久了,说是一会再来看她。


陈姐也是老泪纵横,“夫人,你受罪了,我给您炖了汤”,用衣角擦了擦眼泪。


“陈姐,我这不是没事吗,别难过了啊”


“夫人,您一直都好好的,今天怎么突然就?”


“我也不知道,他也没告诉我,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了吧?”,顾月霜有点不好意思说。


“不应该啊,我听医生说,孩子都四个月了,想必同房也没事的,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”


“好,陈姐,我饿了”


陈姐马上打开饭盒,给她把饭端了过来,门口有几个护士悄悄往里看,顾月霜抬眼看到了她们,“有事吗?”


她们畏畏缩缩的进来了,“没事,没事,就是想问您几句话”


“哦,问吧”,顾月霜吃着饭,招呼她们坐下。


她们是被派来刺探消息的,“谭夫人,您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哦?”


顾月霜被问的一头雾水,当然是想要的了。


陈姐怒了,“你们胡乱说什么呢?让谭司令知道了,有你们好看”


“陈姐,你先出去吧”,顾月霜也感觉事情不太对。


陈姐生气的瞪着她们,不情愿的出去了,偷偷在门外听她们说话。


“你们有话直说吧”,顾月霜觉得她们来的目的不简单。


“夫人,您知道您今天为什么大出血吗?”,她们也很害怕,但是也得硬着头皮问。


说巧不巧,谭玹霖回来了,看着陈姐扒着门缝偷偷听,“陈姐,干什么呢?”


陈姐被吓了一跳,“司令,这两个女人想挑拨您和夫人的关系呢”


“啊?”,谭玹霖也在门口听着她们说话。


“难道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和我丈夫同房了?”


“不是的,谭夫人,那不是什么大问题的”


“你们想说什么?”,顾月霜突然认真起来。


“您在之前是不是吃了烈性的堕胎药?这才是导致您差点流产的原因”


门外的两个人听到这话,也都睁大了眼。


“怎么会呢?我没有吃过堕胎药的,我和我丈夫很盼望有孩子的,我怎么会那样做”


“那夫人,您是误食了什么药吗?”


“没有啊”,顾月霜也混乱了。


谭玹霖气急败坏,冲到了医生办公室,“你没有说实话”,掏出枪指着他,“我最讨厌别人耍我了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,他犹豫了下,毕竟自己刚去过一个地方。


医生哪见过这种场面,连忙跪下求饶,“谭司令,饶命啊,我这也是不得已啊,我害怕您知道了实情会动怒,才撒谎了”,医生到底不经吓,把他们的安排都倒了出来。


谭玹霖放下枪,坐在凳子上,脑子里很乱,是有人害她,还是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,可是,没人知道她怀孕的事。


他转身出了办公室,就往顾月霜的办公室赶,他翻着她的东西,一无所获,直到看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,有他送她的一盒茶叶,谭玹霖打开看了看,里面不是茶叶,是一些红色的细丝,这是什么东西,他继续搜寻着,在花盆里看到了烧的只剩一半的一小块纸,是一张藏红花的货单,署名是“顾月霜”。


她买这些东西干什么?

为什么藏在茶叶盒子里?

为什么要烧掉货单?


带着疑问,他回了医院,找到了医生,把茶叶盒里的东西让他看,“谭司令,这是名贵的药材藏红花,治疗跌打损伤、瘀滞肿痛,它能活血化瘀,怀孕的人是万万碰不得的”


“那她吃的堕胎药就是这东西?”


医生点了点头。


“我明白了”,谭玹霖揪着医生就去了顾月霜的病房,一脚踢开了门,把医生丢了进去。


门里的人都被踢门的动静吓到了,顾月霜正和两个护士谈着,还喝着汤,被他这一吓,勺子掉到了碗里,溅出了汤汁。


病房里鸦雀无声,谁也不敢先开口,顾月霜看着谭玹霖有点来者不善的样子,“小叔叔,这是怎么了?”


“怎么了,你说”,谭玹霖把医生一把推到她床边。


“夫人,您是吃了藏红花才导致差点流产的”,医生畏畏缩缩的说着,他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。


“那是什么东西,我不知道啊”,顾月霜摇着头辩解。


看着形势开始严峻,那两个护士退到一边,生怕谭玹霖的怒火烧到她们,毕竟自己也参与了蒙骗他的事。


“你还在骗我是吧,那东西我是从你办公室找出来的,还有你买货的单子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,月霜,我待你不薄啊,百依百顺,我都要把你捧到天上了,你就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?你若是不愿意,为什么不早说,我也不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”


“司令,我真的没有,我对你是真心的啊,我们多年的夫妻情谊,你就如此不相信我?”


陈姐看到谭玹霖真是动怒了,之前没见过他和顾月霜发火的,“司令,夫人是个好孩子,不会这样做的”


“行了,陈姐,这是我们俩的事,你就不要掺和了”


陈姐还想为顾月霜申辩几句,却也害怕谭玹霖,就不说话了,就静静抹着眼泪,为顾月霜担心。


医生和两个护士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处在他们夫妻间,尴尬的不得了。


“顾月霜,我最后说一句,看着你我多年的情分上,若是你能把孩子生下来,我既往不咎,日子就还能过下去,要是孩子生不出来的话,我就和你离婚”


顾月霜拿起勺子扔到他身上,勺子摔倒地上,碎成了两半,他没有躲,“司令,你这么对我,你良心不会痛吗?”


“不可理喻”,谭玹霖摔门走了。


“你们都走吧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”


医生和护士早就想离开这个修罗场了,陈姐把勺子碎片捡起来,也抹着眼泪出了门。


顾月霜擦了擦眼泪,没有了勺子,只能直接把汤喝了。





碎碎念


孩子来了


真的不要乱吃大补的补品,舍友以身试药,把不知道什么参放了好多泡水喝了,第二天,大姨妈就来了,还很燥。


为什么要虐霜儿,具体周一说吧,明后天要学习文化知识了


今天也算是虐中带甜吧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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